第十九周:“形符停顿”与“哇”效应
“哇效应”原本说的是国家游泳中心“水立方”,这是英国跳水队给水立方起的新名字,因为每位队员进入水立方后,都会不由自主发出“哇”的一声表示对这幢建筑的惊叹,英国跳水队领队斯蒂夫将这个现象形象地称为“哇效应”。
体现在数学课堂之中,“哇效应”表现为某个教学活动,让学生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体验,并能引出感官与思维上的多重震撼,较为激动地感受到数学的强大与魅力,形成丰富的情感体验,同时通过进一步的教学加深对所学知识内容的理解和掌握,迁移出更加丰富的知识或方法,迁移拓展了学生的视界与思维水平。
而形符,作为教学语言表达的有力支撑与补充,主要指教材配图、板书(板画)、模型、教学具(小棒、计数器等)、表格、挂图、色彩……。“它们一般通过视觉调节由纯语言讲授带来的单调感和疲劳感,并且直观性强,能够增强语言说服力,促进观察和思考,帮助学生准确地了解并迅速掌握所学的内容。”[1]
这一学期我执教了二年级上册《认识乘法》研讨课,回想下体会。
课堂观察
师:下面让我们一起来开启“魔盒”,根据从“魔盒”中抽出的加法算式改写成乘法算式。
第一层:基础训练。
师:谁会?(抽成图1)
生:我知道,是2×2。因为是2个2相加。
师:真快!现在呢?(抽成图2)
生:是2×4,或4×2。因为是5个2相加。
师:真棒!现在(抽成图3)----
生:2×7或7×2。
第二层:拓展训练。
师:现在呢?(快速抽出一大长串的算式,比如59个2相加)
生(惊叹地爆发出):哇!
师(停顿10秒):你在想些什么呢?
生:我在想这里一共有多少个2相加呢?有几个2相加就用2乘几。
师:如果是30个2相加呢?
生:那就是2×30或30×2。
师:那就让我们一起来数一数吧。
师生齐数,当数到第59时发现最后一个数是3,学生愣住了。师一声不吭,停而不问,教学再次进入停顿状态,教室一片安静。过了会儿,开始驿动起来----
生:我知道了我知道了,是2×60+1,因为3=2+1,比一个2多1。
生:我也想到了,还可以是2×61-1,因为3=4-1,是两个2少1。
可以想象,如果仅仅一下子出示一长串的2的加法算式,的确能形成哇效应,但将缺少相应的层次性,欠缺了铺垫与包袱,学生的情绪就不会那么地润泽饱满。特级教师周卫东指出“对数学内容的理解,有‘工具性理解’与‘关系性理解’两种模式。‘工具性理解’是对数学对象的表层理解,‘只管公式,不管理由’‘只知道做什么,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’;而‘关系性理解’是对数学对象本质的把握,‘不仅知道要做什么,而且知道理由’”。[2]
第一层次的基础训练,让学生再次强化了乘法的两大要素:相同加数、加数个数。而拓展训练中的教学停顿,让学生充分获得一个独立思考与生长的空间。第一次的教学停顿将思维高度聚集于相同加数的个数,经受了头脑风暴,丰富了思维的遐想空间。第二次教学停顿是当学生发现加数中夹杂了一个“3”之后,学生进行了自我迁移处理,通过把“异类‘3’”围绕相同加数“2”变一变,或成为“2+1”,或成为“两个2-1”,形成“关系性理解”,自觉获取变式拓展,丰富了情感体验与方法累积。两次教学停顿,从乘法走向了它的内涵与外延,特别是走向了知识的发展,指向了后续教学的内容,让学生有了整体思考的拓展时机,实现了深度与广度上的超越。
“形符停顿”形成的“哇”效应,不仅指向知识内容与方法,也指向了学生对于数学的情愫。“我们对中小学数学教育的认识,归结起来,不是数学学习达到了什么水平,而首先是学生的好奇心能否保持,无论是对数学还是对大自然,甚或是对外界的任何事物;然后是能否深入思考,即追求正确的思考;接着就是形成兴趣,而不是什么都无所谓;再有就是坐得住,换句话说就是能否踏实并持久。”[3]
课,也正是因为“形符停顿”,得到了充分的饱满与延展。
【参考文献】
[1]李如密.教学艺术论[M].山东,山东教育出版社,2000:238-239
[2]周卫东.聚焦核心知识教学---以“小数大小的比较”教学为例[J].小学数学教师,2014,11:12
[3]中小学数学编辑. 实事求是话创新[J].中小学数学,2015,3:12